玉佑樘见他没反应,理了把少许凌乱的衣袍,转身走了几步,又自游廊中回头,见谢诩还似石像般僵硬在原处,询他道:

“谢先生不跟我一起走?”

话落,便见她口中所呼之人似醒了一般,三步并作两步,夹带劲风,自她身边走过,转眼便不见踪影。

玉佑樘左右拧了把方才被捏疼的下巴,心道,这人最近还真是喜怒无常啊。

=……=

当日午后,重新回到文渊阁的首辅大人始终面色阴沉,虽说他长年是一座移动冰山,但今日明显黑云摧城,即将刮起满天暴雪啊……

谢诩走至何处,那边的小文官便立马作鸟兽状散,退至方圆十里开外。

也奇怪,这首辅大人向来平静淡定,不见喜怒,今日为何这般有失常态?

有好事者特意八卦了一番,听闻首辅大人下午去了趟翰林院,又去了趟东宫,回来后就变得如此了。

噢……

结合近日之事,大家瞬间意味深长懂了。

接下来几日,谢诩皆是如此。

奉天殿参与早朝的官员,以及文渊阁的众位小官均被迫承受了一天又一天的人工冷气。

谢诩身边一位心腹内侍已然看不下去,趁着谢诩埋头一封封审阅奏折的时候,掩唇低问:

“大人,是否心仪于……太子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