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佑樘也坐下身,一针见血: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不满,不满我不再只靠你一人?
“未有任何不满,”谢诩态度依然平静,徐徐陈述:“大典当日之事,显而易见,殿下靠我一人足矣。”
他又道:“只可惜殿下非得记挂一些多余的人或事,徒添烦恼。”
闻言,玉佑樘气的说不出话,将那纸抽回,团巴团巴扔谢诩跟前,甩袖离去。
第七日。
玉佑樘除去早朝,终日闭关房中,屏息凝思,总算灵机一动,想起一人。
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他居然被太傅气到如斯,险些将这人给忘了——
沈宪的老爹。
尚书之职,正三品,也为高官。
而且沈家因为他狩苑重伤一事,一直心有亏欠,从沈大人那里下手,一定能弄到推荐信!
第八日。
玉佑樘将那纸来自于沈尚书的荐书,对着融融春光,指弹两下,瑟瑟脆响入耳,真是动听之极。
哎呀呀,位高权重的谢首辅大人呀,这次靠你了么?
☆、第十七幕
隔日,玉佑樘将荐书带到了谨身殿。
这是他代政后第一回来见自己的父皇,册公公一打开殿门,一股香便弥漫鼻腔,玉佑樘微侧头,躲开这浓烟,方才入室。
册公公领着他一路往里走,才瞧见皇帝陛下。
老人正于一座鼎炉前打坐,一身青袍,双目紧闭,烟雾缥缈间,颇显仙风道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