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小宫女拍拍手,掸掸衣角,转身走了。
欲拜入太子幕下的学子们见到此幕,均垂头丧气,拉着单薄的黑影,伤心而归。
待今日课毕,夜幕四临。
国子监中人走了个干净,后山也恢复往日凄清死寂。
突地有一黑影飞入垃圾山,他轻功极好,动作极快,嗯,极快地捏着鼻子将那布袋极快提起,又极快飞入楼宇之中,隐没不见寻踪。
之后几日,皆是如此。
颇受打击的少年们越来越多,每日太子桌上的名帖也越来越少。
一周下来,只余下寥寥十几张。
而我们的太子宫某一处密不透风的小房间,碧棠正泡在浴桶里,还用花瓣来回狂擦身体,边怨道:
“这活还有几天结束?”
玉佑樘面前堆着几垛名帖,他一张张阅着,头也不抬:“快了。”
他从最后一日碧棠所带回的,那所剩无几的几十张中,择选出两张,放至一边后,拍了拍其余堆叠齐整的三大摞,补充道:
“我都将三个班的一一分类好了,这些我都不要,”他就着食指敲敲其中一摞:“不过需要你回头帮我查查,丁班有没有谁从未投过名帖,一封都没有的?”
碧棠闻言,疑惑问:“为何不看乙班丙班的?”
玉佑樘不急回答,将他所挑选出来的寥寥几张名帖整齐叠放好,才解释道:“乙班丙班皆是品级稍次官员的后辈,未给我投帖的肯定都是老二老三那边的人。投帖的我也看了,果真是靠家中长辈亲友为官混进来念书的,实在不怎么样,还趋炎附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