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到底父皇给他安排了多少宫人来服侍他?

就此刻看来,俨然已是自己的双倍?而且还只是外头的!

这个花瓶!上课那样萎靡不振,父皇竟还不断往这里送来赏赐!

他先前那样胸有成竹,只等着太子的诏书送来自己宫中……

结果……

结果……

二皇子捏紧拳头,一脚踹开了端本宫的大门!

=……=

“玉佑樘在哪——?”

听到这声暴怒叫喊的时候,玉佑樘正坐偏厅窗口,揪了根糙叶逗猫。

前日皇帝派人送来的西域波斯,鸳鸯眼,雪一样的毛色,好看得很。

“怕樘儿整日上课太过枯燥,送个小东西来调理心境,增添逸趣。”

被挠得满手是红爪印的册公公抱着那猫,面无表情如是说道。

你也知道枯燥啊!啊?啊?

玉佑樘叩谢隆恩,接过那猫,转身暗骂数句。

玉佑樘将窗台上的一团白绒绒抱回自己腿上,想起这阵子过的苦日子,他就憋屈,上午是冷若冰霜的谢太傅,下午是声色俱厉的宋嬷嬷。

完全不比在寺内苦学的那段日子轻松,反倒强度还更大。

再者,先前在栖霞寺教导他的谢诩,虽也严厉,却不缺少作为师长的少许关怀和指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