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单一个字:

哦。

委委屈屈的,似乎很不甘心,又有些刻意为之的疏远。

谢诩再看了那字两眼,便拈起桌案边的香炉铜盖,将纸张顺手扔了进去,原本零星的火苗倏地跃起,化身饕餮,一瞬将白纸黑字吞噬殆尽。

做完这一切,谢诩又取出一张纸。玉山一般直立在原处,提笔写下数列行书。

内容是议两位春秋人物,一位是春秋五霸之一的齐桓公,一位是名相管仲。

并在下面标注了详细的批阅评语。

而后,他叫来还留在门外的碧棠,道:“这是太子今日的作业,皇上要看,取个信笺装好后就交给奉天殿的册公公吧。”

“奴婢遵命。”碧棠如珍宝一般将纸张叠好,塞入袖中,就疾疾退出门去。

在将那纸折叠之前,碧棠偷偷瞥了眼上头的字……

……笔迹竟仿得和太子的一模一样!

=……=

之后几天,玉佑樘均早早过去报道上课。

可是不论他来的多早,谢诩都比他先到。

很奇怪吧,这人似扎根在这。

谢诩授课效率依旧极高,玉佑樘听归听,还是吊儿郎当,时不时喝茶,也不知是做给谁看。

两人这般,未有一丝一毫像旧识,相当疏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