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觉得您和相爷最近比往日要恩爱的多。”

清早,文袖进房奉茶,搁茶的同时也搁下了这话。

我干巴巴朝文袖笑了两声。心想着,这相府的丫鬟下人还真都是眼尖心快,明察秋毫,我与云深还真未在旁人跟前刻意亲密,依旧如往常一般维持着相敬如宾的态度,她们是如何看出来的?

近几日身体上时常会莫名有点轻微的乏困,常人皆春困,我却平白添出一身秋困意图,也不知何故。

只得换了身薄衫在庭院里头四处闲晃,赏景喂鱼,打发无聊。

倚在半凋的荷塘边,斜眼一池碧泊因风皱面,耳边隐约有风带来些微响动,像是有人在哀泣的声响。

我问身侧文袖:“我怎么好像听见有人在哭?”

文袖思忖少顷,面色有些郁沉的不自然,回我道:“大抵是下人犯了错,被挨打了在哪块偷偷流眼泪呢。”

我摆正上身,斜觑她:“要不,我们去看看?”

她闻言道:“有甚么好看的,这些事多的去了。”

我收回眼光,不再看她,只稳住心绪竖起耳朵,想寻那泣声吹来的方向,凝神半晌,因为太过隐约,只能听出是女子的哭声,却听不出来处。

未果,只得作罢,搁下裙摆慢吞吞回了屋里。

上回相府纵毒火灾一事,我一直未从心上略去,相反好奇更甚,介于身边耳目众多,也不多言,只想着自己还是处处小心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