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沉默顷刻,问:“你要如此?”

我小幅度点了点头:“如此最好。”

“好。”他答我,掀开车帘,一片清明郎日照耀进来,叫我不由眯起眼,而后帘子又被极快地放下了,车内此间也又恢复阴暗。

……还真走了?我扬头看看微微煽动的门帘,仿若还留着方才掀它之人身上的浅玄清气。

不想却听得外头有人唤我:“阿珩,出来。”

明显是云深的嗓音——

我纠结了:“……”

娘亲的,叫我出去作甚?是要在这车如流水人来人往的相府门外展现烈女血染的风采吗?

他在外头也不催促,平和安抚道:“没关系,出来吧。”

姑且信了他,我站起身……又是一阵湍急涌流,面上不由有些赧热,遂,不敢幅度过大,慢吞吞龟移至车门。方一掀开车帘,一只手臂便揽了我整个人出去,紧接着被一袭宽大长衫自头顶裹住,再就是反应不及,双脚便蓦地离地……

就像嫁到相府那日一样,我已被云深打横抱起,稳稳当当朝府内走去。

我斜过眼去看了看将我一整个人包的严严实实的衣裳,心想丞相大人不会真的当众解衣吧,无奈被罩着,又看不到云深现下的状况。不过就这衣衫颜色来看,显然不是云深的……

随即有人给了我答案,大概是越过车夫的一瞬,我听见云深淡淡道了句:“回去有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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