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往回看,通常会见到一妙龄女子抑或一模样清秀的公子哥儿立于不远处,幽幽怨怨瞅着我,眼底盛着六月大雪,仿若他上辈子就是窦娥,而我就是那害他蒙冤被砍头之人。

然而云相端方温良,处处待我定是极好。

遂,眼前风和日暄,背后数九寒天,一半是火焰,一半为冰山,冰火两重天。这销魂滋味真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我了个去也……

今日,在瘦西湖泛舟,我实在是无话可说,就将这段感悟同云相讲了讲。

他敛了眼睫,执箸夹了片白嫩鱼ròu放进我碟里,方道:“去京城后就会好些了。”

我没来由地想起那从云阁,背脊登时更凉了。

我道:“还未嫁给丞相大人,就这般压力如山大。”

他抿了口酒,看似随意问:“阿珩今日忽然说这些,莫不是想悔婚吧。”

“诶?”我摆摆手:“不,不曾有过这种念头,只是依然很奇怪为何丞相会看上我?”

他定定看过来, “当真不记得我了?”不等我回答,他又道:“隽之倒是一直记得白小姐。”

难道……真相是百姓的第三种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