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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之前看过这样的话,拿来形容她们这类粉丝的心情甚是贴切——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就算我不顾一切跋山涉水地来到你面前,流着泪说我爱你,你也只会礼貌的点头,回一声谢谢吧。”

不妄想索取,不奢求回应。

知道自己仰慕他,而他也许会因为许多许多这样的仰慕感到欣慰,就足够了。

这就是她对傅廷川的全部感情。

白天过度亢奋的后遗症,姜窕失眠了。

辗转反侧,酝酿不出一点睡意。

她拎开被褥,蹑手蹑脚地从c黄上爬起来,裹了件外套,就跑去外面了。

夜已深,酒店的庭院里静悄悄的,银杏叶子被涂掉一半的青绿,桂花香浮动在鼻端。

风似乎都成了金黄色,掀动糙影,窸窸窣窣,给这个秋天轻哼诗歌。

姜窕把房卡夹在指间,来回翻转着。

她在卵石路上走了一段,忽然瞧见路尽头的花圃边,有一团大黑影。

定睛一看,是个男人蹲在那。

姜窕又走近两步,认出了那个人。

傅廷川。

他头发乌黑,像漆着夜色。

肩头也很是挺括,蹲那么矮都没一点卑躬屈膝感。

只是下巴老昂啊昂的,右手一会从左手里拿出点什么东西,扔进糙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