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手机票早在几天前就筹备好了。
苏哲目送祁月离开的背影,少女瘦小倔强,跟年轻时候的夏梦繁并无区别,他不讨厌祁月,第一眼见到这女孩子只觉得恍若隔世。他害怕儿子步自己的后尘,他怕这个女孩子对自己儿子依赖成瘾早晚要失了本心,抑或被儿子过早地压抑在身边以至于如同夏梦繁一般爆发离开,一别就是十年,这其中的痛苦只有自己可知。
现在看来,祁月识时务,通情理,竟能够如自己所愿偷偷离开还拿戒指当赌注。只希望她这两年好好磨练自己,把心智磨练强大,把内涵磨练丰富。长痛不如短痛,也希望儿子也好收收心,他理应还有许多潜力和才华没有发挥,不应该让女人成为他事业的绊脚石。
至于这枚戒指,他不会给任何人,两年后,等祁月交上满意答卷,会成为苏信真正的有用的左膀右臂的时候。他会让苏信戴上这枚戒指,亲自回中国找她。
当然,这些都只是他的次要目的,他主要只是为了一个人。
桌边的茶已经凉了,苏哲端着杯子,迟迟没喝。
唉,做了一辈子坦荡荡的君子,现今也要当一回奸诈小人了。
他凤眸一眯,夏梦繁啊夏梦繁,这次真是为了让你回来我身边的,不择手段的最后一搏。
祁月要是选择留下,以你的性子,也是要留下的。
祁月要是选择离开,你也不得不留下。
两条路,不能有一点闪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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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苏家三口坐在车上去公园,谈笑风生,苏哲开着车,苏信和夏梦繁聊着在中国发生的好笑的事情,说来说去不离“祁月”两字,苏哲微微皱起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