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耳边只有火车轰隆而过的鸣音,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糙,颤着嗓音问,“那这件事你和苏信说了吗?”

“嗯,”他很快回答我,“他也同意了。”

我眼睛酸疼,其实他们男人都是一路货色,喜欢擅自决定和掌控别人的人生,就连苏信也不能免俗。也许夏姐刚才跟我说的那些话就是预见到这些吧。

在这样的当口,本来应该很伤心,可我就是不想哭,只定定注视他说,

“那很高兴你目的达到了,我还是选择回家。”

苏爸微带讶色,估计是没想到我答应的这么慡快。但随即一脸了然于胸的样子。

我被他的这个神情给激怒,凭空生出满腔的勇气,我一字一顿坚定地对他说,

“我可以离开你儿子,但只是暂时的,两年后我定会学有所成,不说可以和你儿子比肩而立,但也绝对不会拖你儿子的后腿,但是还请您在我离开的这两年不要干涉他的感情生活。”

苏爸饶有趣味地挑起眉毛,“我怎么相信你?”

我举起右手,无名指上,钻石熠熠生辉,我用力将戒指抽下,搁到他面前,

“拿这个我心里最重要的东西来当抵押,我这次离开,会如你所愿不告诉苏信也不告诉夏姐,两年后如果还没有达到你的要求,我就不会再回你儿子身边,你大可放心让你儿子把戒指套在别的女人的手上。”

我说完这段话几近没力气,只靠撑着桌沿稳住身子。

苏爸注视了案台上的戒指半晌,开口说,“好。”

我看着他把戒指收好,身体僵硬着往书房外走,这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赌,也是这辈子最霸气的话。我把自己的幸福押进去,从遇见宜静的那瞬间起,我就开始自我怀疑,自身条件的不足,还常常抱着阿扣精神自我安慰,这在现实面前总是很无力。这一切,只能让我在苏信身边像个无知无辜的整天靠男人而活的小言里的小白女猪脚。

这也不是我要的将来。真的不是,从来就不是。

我要对自己负责。也要对苏信,对他们家,和我们家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