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他凤眸斜瞟我一眼,躬身进了车内,一会儿,车便发动起来。
夏夜燥热,我满身汗淋淋呆坐着,倔强地盯着那辆闷骚的黑轿子,士可杀不可ru,再大的磨难我都不能为眼前的利益所诱导。
苏信降下车门,面无表情问,“再问你一句,到底去不去?”
“不去。”我扭过头不再看他。
车窗又被缓缓关起,苏信驾车呼啸而去。
我跳起来,朝那破车鬼嚎一句,“苏信你这个混球,混蛋,混世魔王,扫把星,烂人,我恨死你了!”
吼完心里果然畅快许多,我蹲下/身,怨念地拔着脚下的糙,这世界太不公平。
还没拔干净,响亮的倒车声就把我目光拉过去,苏信把车停在不远处,疾步朝我走来,我赶紧把手心的糙屑朝他前面一撒,起身就准备跑。
他先我一步吼起来,“祁月,你敢跑了试试。”
他这一声把我吓得定在原地,没等我回过神来,苏信已经一下拽住我衣领,把我拎到车后座,我刚想挣扎着起来,他就弯腰俯身上来。
他离我脸很近,瞳孔幽深,眉宇间怒气隐约,“祁月,你多大了,老鹰捉小鸡的游戏就这么有意思?”
我心跳得跟擂鼓似的,还是回过神底气十足道,“小侄子!跟你祁姨怎么说话的!”
他听完我的话,神情舒缓开来。
盯了我半晌,直到我心里发毛,往里边缩了缩,苏信才无力地勾起嘴角,黑眸里满是专注地光,
“我喜欢你不代表我可以纵容你,祁月,老师管你你就这么恼火?”
“我说过几十遍了吧,你已经不是我老师了。”
他微笑道,“谁当年说一日为师终生为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