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瞥瞥窗外浓重的暮色,看向苏信,你丫的,不管你怎么羞ru我,我也不可能气饱的,我需要实物来填充我空虚的胃。
苏信那厮总算还是有点良心,也没有在我悲催做题的时候打开他香喷喷的小食盒独自享用。
他来回转着钢笔,盯着我,原先淡定的俊脸上已经略有些隐隐压抑的怒意。
“看我干吗,做题!”
他蹙眉瞪了我一眼,眼珠子亮的跟黑曜石似的。
“老师,我饿了。”我哀怨地说。
“再做会题目。”
我把下巴搁到那陈列着密密麻麻公式的糙稿纸上,这些公式显然都不是我写的,苏信的字,跟他的人一样,外表清秀俊雅却带着无比风骚的气质,不,本质。
我气不打一处来,极度不满地嘟囔:
“还做题啊,反正也不会,老师,你就别虐待我了。”
“祁月,”苏信放下钢笔,面色严肃,挑着帅气的剑眉,“到底是我虐待你还是你虐待我啊,老师现在心灵很受伤,才回国教书就碰上你这么个麻烦。”
“哎!本来咱俩明明是毫不相干路人甲和路人乙,你自己偏要来惹火烧身的,怪我做什么。还有啊,就因为这点小事,你就报复我,逼我做题目!非把我逼急了就从这跳下去你才甘心啊,明天各大报刊就要唏嘘不已了,x大某女生不堪压力跳楼自尽,罪魁祸首原是高数老师以题相逼,当代教育,该让这些孩子们何去何从?”
我朝他悲愤地慷慨陈词。
“噗,”他忍俊不禁,“看不出来,你还挺能说的啊,说得还挺深情挺押韵的,果真是学文科的料。”
我挥挥指间的笔,骄傲的像只大公鸡,“那是,我的文学造诣和演说能力是你们这些迂腐的理科生难以企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