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是在做春梦,否则顾行止怎么会在大庭广众下拥抱我?

我靠在他肩头,正前方是咖啡馆内壁灰色的反光玻璃,完整无碍的映照出我的脸,三十岁也已经过去好几个月的一张脸,它被少女情怀这样的因子所感染,眼睛亮晶晶,是任何眼霜或者美瞳都无法达到的效果,爱情是最好的化妆品。

其实前几分钟我还一直在想,如果顾行止真的离开我,我就这么安慰自己:

不结婚会死吗?不恋爱会死吗?一直单身保持着少女的鲜活那样过日子难道不可以吗?一定要为自己的男人洗碗替自己的孩子搓尿布冻出一手红疮才是美好吗?白天跟一堆家庭妇女家长里短晚上等到深夜还不舍得关灯还在玄关处留着人|妻字条“饭在锅里我在c黄上”才是美好吗?

答案全都指向:当然,不,倘若真是这样,我大概也会自甘堕落成“饭在垃圾桶我在别人的c黄上自己玩儿蛋去吧sb”。

这样之下,我沾沾自喜于自己的想得开,很睿智,可惜只睿智了一秒,也许根本没有睿智起来,顾行止出现的时候,他用行动和语言又瞬间让我褪化到原始阶段,“i”沦为“o”,我又变回了一个弱智。

回报着顾行止,我一直没舍得撒手,还加重力道用手指勒紧他宽阔的后背,问他:

“你刚才是不是说我要是怀孕了咱们就结婚?”

视角一隅能瞥见他黑色清慡的头发,他微微松开我:“嗯,怎么了?”

我也放开他,拉着他往咖啡馆急匆匆外面走:“那我们现在去造孩子吧!我家还是你家呀?”

“……”他失笑,揽在我肩头的手顺势在我脖子后面轻掐了一下:“别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