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行止又是一声冷笑,没急着回答严师哥,而是把视线转向我,讽刺我:“之子于归,宜其室家?你确定你没在南瓜汤里下药?”

我有点绷不住了:“我怎么就下药了?你以为人人都是你,要下药才能发现我的好?哦不,你就算下药了也发现不了!”

“哦?”顾行止的脸色如同在观赏搞笑的独幕剧:“你是说……怀孕了跑出来跟别的男人相亲的这种所谓的……你的好?”

他的态度很快惹怒我,怒极反而想笑,但我怎么也笑不出来,坐直身子果敢迎接他的目光:“谢谢你了,不经你发现我还没想到自己这个好呢,足以跟你的‘一个月从来不主动联系不管对方死活然后忽然现身说老娘是你女朋友’的好相媲美了吧。我们不是已经分手了,你到底是哪来的自信我还是你女人,我难道还要在你这样的前男友身上还浪费时间吗?圣母都得自愧不如了。唐简二号,你说是不是呀?”

如我所料,我们的交谈不会愉快而平和。

我跟顾行止是不一样的,他就算有再多的情绪也会表现出多云天气时刻秋日的天高云淡,而我越气愤越会选择胡乱说话,所有发泄的字眼夹带着唾沫星子就像冰雹一样往别人身上砸,同时也自虐般的砸在自己心口。

而此刻,顾行止的愤怒是真实的展现在我面前。

末日之前,我决定走为上计。我拎起沙发上的包,对着不想因为我而殃及的鱼池严师哥说了句“严先生下次再联系啊”,火速离开座位。

紧跟着我这一系列动作的是顾行止沉静且有力的声音,那么富有镇压力的,像是万岁爷命令小太监,气势无限哟,我不服从我就要被拖出去砍头那样:

“薛瑾,你敢多走一步试试。”

我顿了一下,把脚上的高跟鞋踩得更快,别妄想了,老娘十头牛都拉不回。

不过还是被顾行止拉住了,咖啡馆里面的已经有客人在看我们,空气里像有一条紧绷的线,大庭广众的,我完全不想这么高调,不耐烦低声对扣着我手腕的那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