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住我不让我再走:“那件事是我不好,我那时候气疯了,气昏了头你知道吗?我没法接受你已经跟另外一个男人在一起了。”
我好笑,抽手打算给他一耳光,被他轻易躲开了:“我不能找别的男人,真是好笑。这么多年我还要一直“小螺号嘀嘀嘀吹等着二逼快快回”吗,那我比你这个二逼还要二逼!你到底是哪来的自信啊?你是上帝吗?就算是你是上帝,老子也不会当一直的耶稣教信徒!”
他勒紧我手腕,语气已经有点仓惶:“那好,我们不纠结这个问题,那你觉得顾行止他是真的喜欢你吗?我是一个男人,我也看得出来顾行止,他对你的态度是喜欢你吗?你骗自己做什么?你会吃亏的,薛瑾,他根本不爱你。你一点都感觉不到?你一直自欺欺人得很有意思?”
“你还这么自大啊唐简,”我一下子被戳中软肋,原本酝酿膨胀的底气刷的跌入谷底:“顾行止清清楚楚告诉你他一点都不喜欢我了?那当初他为什么找我?”
“你还在自欺欺人,你说你傻不傻?”见我平静下来,唐简本来焦躁的表情已经温顺下来:“我现在跟你说这些话,目的不是为了让你再和我在一起,我只是怕你在顾行止那受伤,眼睁睁看着你为一个根本不爱你的男人犯贱,这才是我最难受的地方。”
“呵呵,你依然擅长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话嘛。”我环臂干巴巴笑了笑:“你知道我现在想说什么吗?我想说,去你玛丽隔壁!”
我跟唐简争论了一路,到一楼回廊口的时候,外面已经是滂沱大雨。
还好今天看太阳大带了伞,我从包里翻出阳伞,撑着打算就走。唐简又拉住我不让我多迈一步,在大雨里他的嗓音被模糊在强烈流动倾倒的水里,有点听不清——
他说:“弟妹,你打算让表哥一个人淋着吗?”
“死在雨里我都不管。”我用力甩手想挣开他。
他好像在酝酿什么,而后如释重负的舒了长长一口气,他冲进雨里,忽然一把抢过我手里的伞,像是抱小婴孩那样我把单手悬空抱起来,他绽开一个明亮的笑,身后灰蒙蒙的天把他牙齿衬得洁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