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瞎了我狗眼,这绝对不是姐妹,二是上辈子的仇敌吧?
难怪那个外公会脑溢血,我要是常年生活在这种内部争斗极为严重,兄弟姐妹都刻薄相待的家庭环境里,我也得脑溢血,不脑溢血我也绞脖子自尽。
顾行止倒是很习惯自家的作风了,转开话题直入重点:“妈,外公现在怎么样?”
谭素清朝急救室的门努努嘴:“还在里面呢,情况不大好。”
她说话的时候已经尽量装作无所谓的神情,可是我看见她眼里的光还是有些黯淡下去。
顾行止拍拍她后背:“妈,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在这等。”
谭素清抬起头,“没事,我还好。”她又斜睨我一眼,声音突然小下去:“倒是你女朋友,从她刚来过来,我就看她走路都腿都合不上,晚上累坏了吧,让她快回去休息吧。”
顾行止白皙的脸红起来,我瞬间想以头抢地。
谭素清倒是面不改色,环臂在胸口,抬眼看比她高了近乎两个头的儿子:“让她回去吧,你外公要是真不行了。我们商量一些事,她一个外人,在场也不太好。”
她视线笔直的看着我,可话却是对顾行止说的,语气冷漠而带有命令性:
“行止,送她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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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行止在医院门口把我送上出租车的时候,给了我一个吻。我不知道是歉意还是告别,也有可能两样都有。
我坐在车后座,透过车窗看到顾行止还站在那里目送我离开。
夜色帷幕四笼,城市繁华的霓虹里,他就是此间一片能叫地面成霜的如水月光,冷静而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