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行止的身影就罩过来了,挟杂着湿漉漉的水汽和好闻的沐浴露芬芳,他从后面抱住我,在我耳朵上咬了一口。

我立马被刺激得一个痉挛,没好气说了句:“你个变态。”

他嗓音透着股闲逸:“果然没睡。好了,不逗你了,睡吧。”

“嗯。”我应了一声,阖上眼,就昏昏沉沉睡过去了。

早上是被电话吵醒的,眯着眼摸了半天也没摸到手机。最后被一只手给钳制住,我半睁开眼一看,是顾行止,他另一只手已经快我一步接起电话,坐起身,并对我使了一个“不是你电话”的眼色。

我这才松下心,继续看他,阳光给他清贵专注的侧脸笼上温和如玉的光泽。

可是,顾行止在听电话的时候,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等他挂了电话的时候,他皱着眉,一声不吭地下c黄到行李箱里翻出一件衬衫。

我被他吓人的脸色搞得闹心,也坐起身:“怎么了?谁的电话?”

他边收拾边对我说:“我妈的电话,我外公身体出了点问题。今天凌晨两点多的时候,他脑溢血,现在情况很危险。

我心立马就凉到底,我父亲也是一样,死于这个突发病症。

他看过来:“我马上就回国,你是跟我一起回去?还是在日本再玩几天,我会嘱托相叶小姐陪你。”

顾行止声调平静,放佛在陈述“我今早吃了皮蛋瘦ròu粥”这样普通的生活琐事,他的人生里所有的表达好像就没有感叹号这样强烈的方式,全部归于淡定的逗号以及句号。可是事实却非如此,这个人外表再是一副古井无波的状态,心里肯定早已经掀起了千层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