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安妙映端着早餐,开门踏进他的房里,见到他已经醒来坐在chuáng沿。
他的目光自她一踏进房里之后,就像qiáng力的黏剂黏在她的身上一直跟随不离。
她将早餐放在一旁,来到他的面前,很自然的伸出小手抚向他的额头,想要看他是否完全退烧了。
「嗯!退烧了。」她很自然触及他的体温,可一低下头却见他拿着一双黑眸凝视着他。
不知为何,两人的双眸一对上,她的手便缩了回来。
他的眸光今天带着炽热,像是一道要贯穿她胸口的火柱,直捣着她心底深处。
顿时,也让她退后几步。
这一退,那令人凉慡的薄荷味又钻入他的鼻息之间。
就像一只蚂蚁,不断往他的心里头爬着、钻着,还在他的心里筑了巢窝,聚集着令他混乱的qíng绪。
「是妳……一直在照顾我吗?」他声音瘖?的问着。
她望了他一眼,很快的点头, 「这屋子就你和我,难不成有第三人照顾你?」他病胡涂了吗?问了这么一个笨问题。
对啊,这屋子就只有他和她两人,不是她,还有谁呢?
韦佐柏懊恼的握紧拳头,没想到自己连逻辑都出了问题。
「谢谢妳。」他望着她,嘴巴第一次很诚实的道谢。
证明昨天不是一场梦,那么她一整天几乎都随侍在旁不离步,他确实是欠了她一个恩qíng。
她大可以不要照顾他,直接将他丢进医院就好,但她却尽心照顾他,令他心里有某种感觉正在作祟……该死!又来了,他的眸光竟然一直盯着她瞧,在脑海里拚命想象她将眼镜拿下来,以及随意将那束头发解下……想象她其实是一名风qíng万种的女人,只是缺乏了改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