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询坐到了她旁边,去握她的手。
柳玉珠乖乖地给他握住了。
陆询就笑了,回忆道:“我记得,三年前咱们初见,我只是抬手想解衣裳,你就吓得往旁边躲。”
柳玉珠也记得呢,能不慌吗,她跟自己的哥哥都没有单独在内室床边待着过,却一下子要与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同床共枕。
“那晚我是不是不够温柔?”陆询将她拉到怀里,靠近她的耳朵问。
柳玉珠咬咬唇,点头。
何止是不够温柔,根本就是一点都不温柔,装了一会儿,后面便本性毕露。
陆询很是惭愧,低下来亲她的耳朵:“那我今晚温柔些,保证不让你哭。”
说着,他一边亲她,一边伸手拉下帷帐。
一双新人缓缓倒在床上,只剩衣摆与双脚露在外面,没多久,靴子与绣鞋双双坠地,大红色的喜帐彻底遮掩了两人的身形,只有新娘子细碎的声音陆陆续续地传了出来。
到最后,柳玉珠还是哭了。
但那哭声又与三年前不同,不再委屈,也不再惊慌,因为她知道,这次她不是来完成差事的,陆询也不是什么好色之徒,从今以后,他会是她的丈夫,他会在天暖的时候为她绘制精美的伞面,也会在天冷的时候,替她塞好汤婆子,与她共度每一年的寒暑秋冬。
“为何这么看我?”
“你长得好看。”
“三年前你怎么不看?”
“那时你又不是我的丈夫,我只看我自己的男人。”
“万幸,我现在是你的男人了。”
陆询笑着压住自己的小娇妻,换成他来细细地看她,好将那三晚分别后时常涌起的魂牵梦萦,一一地都给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