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炽觉得有些无趣,身体懒懒靠后倒,歪在榻上掷了手上的锁链,反而把玩起垂落下来的发。
“若只是压制的话,你就没有办法重新修炼,断掉的筋脉也无法恢复,只能一辈子苟延残喘。”
空气里有谁的呼吸凝滞,攥拳时勾动流转的气流。
慕容炽停顿了一下,说话的速度不疾不徐:“墨道台的烙印很麻烦。如果要完全毁去,即使是我,也需要折损大半修为。”
她坐直身体,赤足踩着凉凉的地板靠近明憬,贴着她的身体开口,姿势亲密,嗓音很凉:“你觉得我会为了你,折损这些修为吗?”
“你值得吗?”慕容炽抬指把玩明憬的墨发,勾起一个卷后松开,唇边笑意浮起,眸里盈上戏谑的意味。
明憬侧眸看着她,眸底神色不明。
红衣浮动,锁链啷啷。她似不可捉摸的一道风,叫人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慕容炽迎着明憬的眼神眨眨眼,勾起的眼尾飞扬着兴味,唇边掠起幸灾乐祸的笑。
明憬略一挑眉,骤然弯身抱起慕容炽,将人放在白玉榻。
在她递过来含着几分讶异和兴奋的目光里抬手,晕着她唇上殷红的血迹,嗓音清冽:“不值得。”
“我不值得。”人贵在有自知之明。
慕容炽怎么会为了她,折损修为呢?
莫说是大半修为,即便是一分两分,也很难讲。
她令人捉摸不透。
明憬低着眸,将头凑近过去,顿了一下后扬目看着慕容炽,然后挪着唇覆上去,细细吻去上面的鲜血,神情沉静:“双修。”
“除了这个,你还想要我做什么?”
“你说,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