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黎书看着武明衣，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别……别说……会……死……”

不说还有一线生机，说了他们必定活不了。

他不信萧矜娘会放过他们。

萧矜娘瞥了他一眼，淡声道：“错了，不说的话，他会看着你死——无数遍。”

她是万鬼之王，力量无穷，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她要让一个人死，哪怕是死千千万万遍，又有何难？

所以她可以在这里跟他们慢慢耗，可以一遍又一遍地杀了柳黎书，直到他们说出柳从嘉的下落。

柳黎书听见这话顿感绝望。

萧矜娘已经不再是生前那个善良的女子了。

成为鬼王的她，超乎想象的凶狠。

要是那时能早些知道她也是至阴至纯之体，他断不会——罢了，说什么都太迟了。

“武明衣，我没耐心了。”

萧矜娘下了最后通牒。

他要是还不说，她现在就当场折断柳黎书的脖子！

“在三清观！”

逼迫下，武明衣终于说出了口。

“柳从嘉就埋在三清观，你可以放开他了！”

埋？

萧矜娘敏锐地捕捉到这个令她十分不舒服的字眼。

一切不好的结局在她脑海中上演，让她更觉愤怒难过。

“你们埋了她？

“你们害死了嘉儿？！”

一瞬间，滔天怒意裹挟着狂风扑面而来，如山海倒灌，气势汹汹，不可阻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