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位师弟,可真是太能欺上瞒下了。
老管家听出他话里对柳黎书的讽刺之意, 当即变色:“你什么意思?为什么空口白牙地诬赖我家少爷的清白!”
“清白?”
朗月一听见这个词是用在柳黎书身上就觉得可笑。
“世间千千万万人,独他柳黎书最不配用这两个字!”
“你!”
老管家气得找夏知意:“神使,他是何人, 为何要如此中伤我家少爷?”
夏知意坦诚道:“他是清越观的弟子, 是你家少爷的同门师兄。”
老管家愣了一下。
这下他更不理解了:“既是同门师兄弟, 为何会恶语相向,处处嘲讽?”
“是啊是啊,”朗月接话道,“等会到了那里,你就拿这句话帮我问问你家少爷,既是同门师兄弟,为什么还会恶意相向,残害无辜之人。”
他越说越严重,将柳黎书贬得一文不值,说得十恶不赦。
老管家越听越不明白,只觉得生气。
——他家少爷好好的,怎么会是这样的人!
“神使!”
他又忍不住找夏知意主持公道。
哪知夏知意叹了口气,怜悯地说了一句:“您消消气,但他说的确实没错,你家少爷确实不如你们想的那么好。
“他骗了你们所有人。”
老管家闻言一怔。
朗月说话,他尚且觉得是污蔑。
但如果是神使也这么说的话……那就大不一样了。
夏知意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老人家,您做个心理准备。”
她指着外头的朗月:“他的腿是被你家少爷害的。
“不止如此,你家少爷还烧了清越观,害死一干弟子,让死里逃生的弟子流离失所,无家可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