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两人都没打扮,睡衣外头随便套上一件黑色外套便往外走。十月下旬,天气渐冷,晚风卷来几分冷意顺着飞舞的发丝往袖口和领口钻。
沉沭把拉链拉到顶上遮住口鼻,斜睨了一眼身旁的路妘。
路妘穿外套喜欢敞着,哪怕再冷也不拉上拉链。她自己说的,做女人要风度不要温度。结果路妘一路走一路往沉沭身上靠,就差没把“我好冷”这仨字写在脸上了。
沉沭实在受不了,无视她的挣扎,将她按在公共长椅上把她衣服拉链拉好,这才和她走向接头的烧烤摊。
“我这么穿像个登山的老太太。”
“你不这么穿明天就是个感冒发烧的老太太。”
她们走到烧烤摊旁,沉沭踢了两张塑料凳子到桌边,路妘也不忙着坐,拉着她跑去看摊主堆在后头的烧烤材料。
“两位美女来点啥?”
“想吃烤螃蟹。”路妘说。
“哎哟,我们这儿可没有。”
“也是,不常有。”
虽然没有最心爱的螃蟹吃,但是看到烤架上香喷喷的肉串,路妘还是忍不住流口水。
“来二十串羊肉,二十串牛肉,十串黄喉,再来俩烤茄子。”
“你也爱吃烤茄子?”
“我不爱吃蔬菜的,”路妘目送牛肉串被送上烤架,激动得左摇右摆,“但我买给你吃。”
沉沭有些惊讶,路妘拽着她坐下。
“别以为只有你知道我喜欢吃什么,我也很了解你。”
烤肉端上来后,路妘又点了一听啤酒。
“怎么不给我也来点儿?”沉沭问。
“你还敢喝酒呢?这回我可不背你了。”路妘吃着烤肉喝着啤酒,撅着嘴长吐一气。
“爽,太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