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笑笑:“所以说啊,苏启来南朝又不是为了来看望我,我干什么要兴奋?”
秦敛撑着额角,笑容漾起更深,目光深邃辨不明切,又带着一点诡异,给人的感觉就像是雾中花水中月。我被他看得越发忐忑,从他腿上跳下去,转身迅速往外跑,一直到跑出书房,他竟然也没有拦着。
初十的早晨,我刚刚洗漱完毕,婢女便来通报正厅里来了贵客。
然而等我急匆匆赶到正厅,却没有见到人。倒是院中的桂树下一个长身玉立的翩翩人影,虹玉横腰,锦弁华服,斯文又清雅。此刻正敛起眉眼,低头逗弄着手心里滚成一团的小白猫。肩膀上落了两片桂花瓣,察觉到有人来,微微侧过头,随即淡淡笑开,手腕一动,小猫随即轻盈跳到了地面上。
苏启直起身,环了环拇指上的玉扳指,笑容清浅如光风霁月,声气清朗如冬雪消融,不疾不徐地道了一句:“妹妹。”
他笑得如春风拂面,我瞄他一眼,福了个身,也尽量轻轻柔柔道了一句:“哥哥。”
苏启道:“久别无恙?”
我道:“一切安好。姐姐与父皇别来无恙?”
苏启道:“尚可。”
我道:“哥哥大婚否?”
苏启道:“尚未。”
我道:“行了,拽来拽去得你不怕咬着舌头啊?回屋去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