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坐下来,撕了一块面包,端着牛奶杯的手示意了一下客厅的茶几:“我刚看见不少药瓶。你什么时候得的胃病?还有鼻炎咽炎。”
“不用你管。”
安铭臣很仔细地看着她,直到黎念被他看得着了恼才缓缓开口:“你什么时候才能跟我好好说话?”
“等到海枯石烂天崩地裂吧。”黎念把第三口面包咽下去,把手中面巾纸一甩,转身就离开了餐厅。
身后的安铭臣依旧在慢条斯理:“这俩成语通常是用在海誓山盟的时候吧。”
黎念顿住,脚下一旋转过身来,思忖了一下,淡淡开口:“安铭臣,你收藏品太多了。左迎,萌萌,或者其他的那些姹紫嫣红,你喜欢招惹谁,尽管去招惹。但我不是你那些立等可取的其中之一。现在不是,以后绝对也不是。不要用哄骗她们的那些手段来对付我,不管用。你是奸商,演戏比我还好。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隔了一年多再次对我有兴趣,我都没兴趣陪你演戏。你和我称不上好聚好散,但至少也应该有始有终吧。”
安铭臣依旧在低头慢条斯理地吃着东西,手中动作不急不缓,眉眼神色也没有变,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声音甚至越发的好听优雅:“念念,你说的这些话,没有一句是对的。”
黎念和安铭臣时隔将近两年后第一次一起吃早餐,结局不欢而散。
不过安铭臣一定动了怒。
黎念早就达成认知,当他的声音越是平缓越是动听的时候,也就是心里越不慡,为人越危险的时候。眸子眯起来嘴角抿起来是他不悦的第一层征兆,声音突然变得缓慢又温和是他不悦的第二层征兆。黎念没有再见过再深层次的征兆,因为她至今都还没见过安铭臣真正动怒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