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海路房中所有的玻璃、陶瓷制品就消失了。
那还是叔叔阿姨可怜我,我在他们这里,要是有一点闪失,他们也没法向我父亲交代,但是海路是一点也不在乎的。我发现,她喜欢看我受伤,看我痛苦,因为我是造成她痛苦的根源,只有我比她更痛苦,她才能得到片刻的解脱。
只是,她似乎一直都没有满足,从没找到能让我比她更痛苦的方法。
她在吸烟,我闻到烟味。
我终于走到她的c黄边,坐下来,叫她:“海路。”
她不说话,只是一口一口地吸着烟,末了,她说:“你知道吗,石毅昨天晚上来找过我了。”
我一愣,我并不知道。
“他问我,有什么打算。”
我说:“他没有和我说,今天他给我打过电话,我以为他刚刚到。”
“石峻,你有什么打算?”她问我。
我说:“海路,只要你还愿意,我们可以马上结婚,你吃了那么多的苦,我会负责。”
她“嘻嘻嘻”地笑起来,说:“石峻,你真有趣,你明明知道我们不可能结婚,还要说这种话来哄我开心。”
我不语,我知道事实几乎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