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宏在出租屋里休息了一个多星期,重新回丰源上班。
她依旧消沉,只是努力工作,连话也不愿多说。
萧琳每天与陈航通电话,汇报安宏的情况,陈航想与安宏说话,她都不肯接。
陈航只得隔两个星期就飞去t市看望她一下。
安宏开始感觉头疼。
脑子里像有东西在搅动,疼得她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她迅速地消瘦。
疯狂地依赖酒精,
依赖咖啡因,依赖尼古丁。
每天夜里她都失眠,闭上眼睛,似乎就能看见那个场景。
泥泞的雨地,韩晓君一动不动的身影,他全身湿透,面如死灰,体温在她的怀里越降越低,终于变得冰冷一片。镜头一转,面前又变成了路云帆,肿胀的头颅,紧阖的双眼,凹陷的脸颊,全无血色的唇,还有裹着石膏的双腿……他的身下渐渐浸出一大滩的血水,越溢越多,越溢越多,安宏呆呆地望着他,病房渐渐消失,周围一片空旷,她清楚地看见了血泊中的那双眼睛,瞪得滚圆,直直地注视着她。
那是秦月的眼睛。
安宏大声地尖叫,从c黄上弹起。
萧琳冲进她房里时,只看到她缩在c黄头,眼神涣散,抱着脑袋抖个不停。
“姐!”萧琳冲到安宏身边,慌得不知所措,手忙脚乱地拍着安宏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