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沫沫把安宏搂到自己怀里,不停地安慰着她,她知道这时候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只能任由安宏尽情地发泄。
安宏终于体会到了痛彻心扉的感觉,比起几乎没有记忆的父亲、关系微妙的母亲和萧医生,外婆的离开令她这辈子第一次感到绝望。
灵魂仿佛已经抽离了身体,内心变得冰冷,血液已经冻结,安宏大声地哭泣着,感觉体温从指尖一丝一丝地流走,最终将她推入了极度的深寒中。
这个世界上,最亲最亲的那个人——走了。永远地走了。
料理完外婆的后事,安宏在外婆房里待了三天。
她不和任何人说话,只是静静地坐在外婆空荡荡的大c黄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韩晓君已经从广西赶了回来,白天,他和韩妈、徐沫沫到安宏家里照顾着安宏和萧琳,路云帆一直都在,连着晚上也不走,就在客厅里打地铺,陪伴着直挺挺躺在外婆c黄上的安宏。
第四天,安宏终于从房里走了出来,所有人看到她都不敢说话。安宏形容憔悴,眼睛却亮亮的,她看到萧琳,走过去摸了下她的脑袋,笑着说:“你不是要中考了吗?怎么不去上课?”
“在家复习也一样的。”萧琳的悲伤程度要比安宏浅许多,毕竟她从小是跟着爸爸妈妈一起生活的,和外婆相处的时间并不多。
她看着安宏,说:“你不要太伤心了。外婆走的时候我一直在她身边,她不孤单的。我对她说,我会乖乖的,会听你的话,叫她放心。我还对她说,你也会好好儿的,虽然外婆一直都没有醒,但是我知道她听得见。”
安宏点点头:“放心,我没事了。我也要继续回学校去上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