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排队坐上了出租车,报出了安宏家的地址。
机场在郊区,出租车开到t市市区需要一个小时。随着时间的流逝,路云帆觉得左腿越发地疼,那种针刺般的感觉又缠上了他的身体,他一边揉着左腿膝盖,一边想着见到安宏后会发生些什么,他要如何开口,如何向她问出那个纠缠了他6年的问题。
车子到了安宏家楼下,路云帆下车,一冲眼就看到了安宏那辆宝蓝色的雪佛兰景程停在楼下。他抬头望向六楼那扇熟悉的窗,没有灯光透出。她在干吗?路云帆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腿,就往楼道走去。
右手拄拐,左手扶着楼梯扶手,路云帆咬着牙,忍着疼,慢慢地爬上了六楼。
站在安宏家门口时,他已是一身的汗,脸色都开始发白。整条左腿都很疼,膝盖酸胀,左脚踝已经痛到麻木。路云帆向来不耐痛,不过这些年,他已经习惯了这些,右手紧紧地拄着肘拐支撑着身体,他面对那扇门,做了个深呼吸,终于举起手开始敲门。
一开始是轻轻地敲,渐渐地越来越用力,声音也越来越响,他不禁喊起来:“安安,安安,开门!安安,我知道你在!”
过了很久,毫无动静。
路云帆不死心,拨了安宏的手机,如陈航所说,关机。
隔壁人家的房门开了,一个中年大婶探出头来,显然是被敲门声惊到。
看到路云帆,她立刻笑起来:“哎呦,小路是你啊,来看安宏?”
“阿姨你好。”路云帆微笑,这几个月,他数次在安宏家过夜,进进出出间,隔壁邻居已经认识他了。他指指门,问大婶,“阿姨,您知不知道,安宏在不在家?”
“不知道,礼拜天晚上还见过她,这两天就没见着了。”
“她会不会出去旅游了?”
“应该不会,我看她阳台上还有新晒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