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宏看看他,不再说话。
两支彩珠筒都放完了,路云帆蹲在地上,又研究起其他烟花,和安宏商量着先把几个小的放完,等到了12点,就放最大的两个。
两个人手里攥着火星四溅的小烟花,在小广场上追逐打闹,路云帆快速地挥动烟花,白色的光亮似乎有延时作用,在空气中留下了一串痕迹。
“安安,你看得出我写了什么吗?”火星灭了,他又赶紧点了一个,挥舞手臂又在空气中画了一圈。
安宏眼花缭乱,摇头说:“看不出。”
“是你的英文名,ann,连起来特别好写。”
“真哒?”安宏好奇了,自己也点燃小烟花凌空写起字来,她转了个圈,自己都看不出写了些什么,只觉得这场景很有种浪漫气息。
手里的小棒开着白色的花,火星溅在手上也不觉得痛,她和路云帆点燃了一支又一支,在广场上欢快地跑起来,看着白光留下一条转瞬即逝的白线。
两个人跑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路云帆看看手表,说:“还有25分钟,休息会儿吧。”
安宏和路云帆回到自行车边,安宏面向运河在石椅上坐下,路云帆走到她身边,像变戏法儿似的,从背后拿出了一串糙莓糖葫芦,递到她面前。
“耶!好棒!”安宏是渴了,接过糖葫芦撕下包装膜就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那颗最大的包着糖衣的糙莓,一下子就进了她的嘴里,牙齿一咬,冰凉清甜又多汁,安宏满足地闭起眼睛,身子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说,“真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