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副将殷勤道“这兔子是将军早上现去山里打回来的,正新鲜着,夫人快趁热吃,若凉了,就失了味道。”
楚尤嫤瞧了一眼,那兔腿看起来确实肥美鲜嫩,但只一眼,楚尤嫤便有些想呕,那日冯羽射猎的场景还历历在目,挥之不去,楚尤嫤此时最不想见到的便是兔子。
忍下胃中不适,楚尤嫤只接过那碗野菜汤,挥手让彭副将把兔腿拿走。
待楚尤嫤将野菜汤喝尽后,彭煜出现在了她面前,仍是披着那件玄色外裳,不过这件外裳干干净净,没了血迹,想来是洗过了。
楚尤嫤没来由的有些惭愧,这件衣服是披在她身上后弄脏的,该由她来洗才对。
彭煜走到她跟前,把楚尤嫤手里的碗拿走,却在那碗时,瞧见了楚尤嫤那双从袖口里漏出来的手。
手中的碗跌落在地,彭煜不由分说的将那双布满裂痕的手拉到自己眼前,力道不大,却也不容楚尤嫤挣脱。
先前楚尤嫤有意识的将手藏于袖中,是以并未让彭煜瞧见,却不料还是让他看见了。
“这是怎么伤的,是不是他虐打你了?”声音里沾惹着浓浓的怒意。
楚尤嫤将手往后缩了缩,同他说了那日的走水一事。说的不细,只讲了个大概。
彭煜听后眸中尽是心疼,沉默半响后,他道“还疼吗?”
“不疼了。”过了这些日子,早就不疼了,只是没用消痕膏,看着有些可怖。
彭煜没在提这事,但心里却想着等刘椎即位后,让他找出宫里最好的药膏,到时他派人给她送到荆州。
随后将眸中的深情掩在黑长的睫毛下,声音却是掩盖不住柔意,“可吃饱了,一会启程路上可没有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