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针再次掉在地上的时候,门外进来一穿着丫鬟服饰的女子,年龄二十出头,头上戴着一朵颜色鲜艳的红梅。
女子进门就咋呼起来,大声斥责坐在窗边的妙龄女郎。
“你怎么回事,我不是跟你说了,这件白狐领袄子你尽量少穿吗,怎么在自己屋子里就穿上了。”女子放下手中的竹叶,快步走到云苇依面前,将搭在云苇依薄肩上的袄子扯了下来,拿在手里,轻拍了几下,好似云苇依弄脏了这件袄子一样儿。
“我冷,而且我没有穿上,我只是披着。”云苇依怯懦道。
“冷,冷你不会裹棉被吗?”穿着丫鬟服的女子发问道。
裹棉被的话就只能在床上,可是这大白天的,她怎好老待在床榻上呢,况且她还想给自己绣个荷包,在床榻上的话,光线太暗了会看不清的,对眼睛不好。
云苇依垂眸看着自己腰间那个有些破败的荷包如此想着,可面上却紧咬这自己的下嘴唇,不敢说话,低着头静静地听着丫鬟的大呼小叫。
最后丫鬟好像说累了 ,声音也降了下来,甚至还带了些温和的韵调。
只听丫鬟说道“我知道你冷,可是你想想夫人,夫人她去寺里上香,寺里更冷,夫人都尚且冻着,你怎好安享炭火的温暖。”话虽如此,实际上是因为府里分过来的炭被这丫鬟偷摸着卖了不少。
这名丫鬟名唤春杏,是府里派给云苇依的丫鬟,刘柔君特地挑来伺候云苇依的。
前几年这丫鬟还算是本分,老老实实的伺候云苇依,可是后来,春杏觉得伺候这个孤女没有前途,便懒散了下来,后来春杏见云苇依年纪小,便越发变本加厉,不仅做事懒散,甚至在私下里苛待起了云苇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