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匆匆道了别就走向了电梯的方向。
身后,爱伦坐着轮椅,温和地看着尧烨离去。
尧烨站在电梯里还能看到爱伦的凝视,他避开那道视线,装作没看见的样子,瞥向了电梯里的墙壁。
真奇怪,明明昨天还觉得这双眼睛很漂亮很想亲近的,结果今天被幻觉吓过之后那些亲切感就不翼而飞了,反而多了些面对危险时的排斥感。
尧烨搞不懂自己的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他选择相信自己的直觉。
反正本来就是个社恐,还是不要跟人靠太近的好。
尧烨叹息一声,疲惫地倚在电梯一角,抛开了昨晚想要亲近这个邻居少年的想法。
在公司里搞那些勾心斗角的同事情谊就已经够累了,回家了就别想了,人家虽然残疾,但至少是个本地人,比他一个靠工作签证才能留下来的中洲人好多了,轮不到他去关心人家。
再工作几年,多攒点钱,把留学的钱翻倍挣回来,然后就可以回家了。
到时候就能舒舒服服地在家乡买几套房子,娶一个贤惠的妻子,过上幸福的生活了。
想着未来的美好日子,尧烨总算恢复了些精神,他重新打起干劲,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脖子,走出了电梯。
叮咚——
身后的电梯门缓缓关闭,光洁到可以照出人影的电梯门上,映出了一个缠绕在黑发青年身上的模糊鬼影。
尧烨出了公寓后就坐着公交车去了医院。
医院的医生并没有检查出什么大毛病,只说他最近工作压力有点大,所以出现了幻觉,最好多休息一段时间。
尧烨苦笑,房子的租金每月都要付,还要攒钱回家买房子,他哪有资本多休息啊。
不过这种话是不必与医生说的,尧烨拿了医生开的缓解精神紧张的药物后就走出了诊疗室,拿着结账后的账单,满脸肉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