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最后一声斧头劈砍的声音落下,一场惨无人道的折磨终于结束了, 消防斧被随意丢弃到了一边, 碎裂的惨白手臂正安静地躺在地板上。

尧烨恍惚地站在不远处,刚才还握着厨刀的手指放置在身侧不停颤抖着, 他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在做梦。

要说害怕,并没有多少,但就是觉得心底十分压抑, 仿佛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一样, 让他本就脆弱的精神变得更加不稳定了。

“尧尧……已经没事了……”

刚才还冷酷地分尸的‘丈夫’转头看向了妻子,冷白的肌肤上染着鲜红,笑容灿烂如初。

‘时礼’朝尧烨张开了双臂,仿佛在期待着一个拥抱。

他好想尧尧, 尧尧也一定很想念他吧,一定是。

尧烨没有动,他看了看毫发无损的丈夫,又愣愣地转头看向不远处那具面目全非的尸体, 表情空白。

“时礼……他,是谁?”

尧烨总觉得地上的人, 很熟悉, 却又说不上来哪里熟悉。

‘时礼’闻言, 狭长的眸子瞥了一眼脚下的鬼物尸体, 眼底满是复仇的畅快,但再抬眼时,他的表情已经变为了无助和仓惶。

“我、我不知道, 他突然闯进来的……手里还拿着刀,我怕他伤到尧尧,所以就拦住了他……”

‘时礼’上前一步,拥抱住了妻子,微凉的皮肤触及妻子温润的肌肤,不禁满足地喟叹了一声,然后才故作沮丧地颤声道:“尧尧……会害怕我吗?可是,我不是故意的……如果你要报警,也没关系……”

‘丈夫’的声音黯然无比。

尧烨回过神来,顿了顿,还是回抱住了丈夫,语气温柔。

虽然丈夫说的话里疑点重重,没办法解释为什么刚才那么激动地分尸,但他爱着时礼,终究没办法看着自己深爱的丈夫沮丧难过。

时礼,是最重要的,其他的,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