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烨把自己想进了死胡同里,精神变得有些不稳定起来。

他蜷缩在草地上,痛苦地捂着脑袋呻、吟,满是齿痕的白皙手指交错在一头柔软的黑发中,用力到指节泛白。

刚才,大宅和墓园里出现的一系列影像让他明白,鬼婴和丈夫都是一个人, 如果这些是真的,那倒还好,他不算出轨。

但是,问题在于,尧烨无法确定这个诡异空间里的一切是不是真的。

这个充斥着鬼怪的空间所展现出来的一切,可信度有多高,他无从知晓。

尧烨越想越纠结,神情变得越来越晦暗,一会儿觉得鬼婴和丈夫都是一个人,一会儿又觉得它们毕竟拥有不同的记忆……

拥有不同记忆的两部分灵魂……到底算不算一个?

这个答案在刚才那场粗暴的惩罚中被‘时礼’多次否认,‘他’认为只有自己才是时礼。

刚才还坚信着自己的结论的尧烨想起‘时礼’那时的否认,心头一凉,快把自己折磨得受不了了。

“呼!”

拍了拍自己冰冷的脸颊,尧烨深吸一口气,为了避免情绪崩溃,干脆把刚才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全都抛之脑后,不再去想了。

“没事的……别想了,一定是我想多了……全都是一个啊……”

尧烨低头,看着自己手腕上的斑斑咬痕,轻扯嘴角,眼神却黯淡了下来。

他在竭力安慰着自己。

他开始往前走,因为前面说不定会有出口。

没事的,只要找到出口,找到时礼,他就会回到以前的日子了,刚才的一切,都是一场噩梦。

走了没多久,尧烨又感觉到了熟悉的震动感,天旋地转间,周围的一切都开始崩坏了,他眼前一黑,再次失去了意识。

队里已经死的只剩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