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烨生于一个离异家庭,父母不和,童年过得很不幸福,但至少家境殷实,衣食不愁,直到大学毕业之前都不曾为钱苦恼,在来到这座医院之前,他甚至根本无法想像一个人能如此卑微到尘埃里。
为了保住这份只能勉强糊口的保安工作,这个名叫桉陵的保安也是竭尽所能了,之前一切近乎软弱的忍耐又何尝不是一种生活所迫呢。
想起自己之前对桉陵的恨铁不成钢,尧烨不禁汗颜,难得有些愧疚。
他从未身处于桉陵这样低下的地位,那样高高在上的评价未免太过傲慢,如果可以有尊严的活着,谁又想对他人卑躬屈膝呢。
毕竟就他所知,桉陵身有残疾,学历也不高,能找的工作并不多,如果丢了这份工作,只怕日子会很难过。
来到办公室,尧烨立刻做了伤口的紧急处理,拿凉水给桉陵清洗了好一会儿伤口,等到伤口不再发烫时才涂上烫伤药膏,裹上了一层纱布。
处理伤口的时间不长也不短,但由于尧烨精神高度集中,倒是觉得时间过得很快,期间除了保安桉陵疑似上火,有些莫名脸红和发抖之外,一切都很顺利。
一切处理完后,尧烨才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
刚才光冲凉水的时间都用了足足半小时,所以现在是十二点二十五分。
好的,又得十二点之后回家了。
尧烨叹了口气,觉得自己真是乐极生悲的典型。
看到尧烨叹气,一直在惴惴不安地偷看尧烨的桉陵立刻坐直了身子,原本通红的脸颊一下子就白了,声线都带着几分颤抖,也不知是在害怕什么:“对不起,尧医生,我耽误了你的下班时间……对不起……”
桉陵知道,尧医生最近其实很累,而他还在因为一点小事浪费尧医生宝贵的休息时间,简直罪大恶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