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有话直说吧。”

已经念过的字幕消失,下一句出现在视线下方。

然而才不过一句话,严纪茶已经快被自己尬死了。

为了坚持念到底,他只好硬着头皮催眠自己,这不是演戏不是演戏不是演戏,这是读课文这是读课文这是读课文。

别说,还挺管用的,催眠多了,眼前仿佛都能回忆起高中语文老师的那张脸了。

回忆着那时完成任务的状态,严纪茶终于淡定地念了下去:“我早就听说你的大名了,没想到终、于见到你的真人,却是借了我姐的、光才见到的。”

秦深:“……?”

系统快崩溃了:不要在换行的地方做多余的停顿!!!

严纪茶:我不是故意的。

按照剧本,此时秦深应该回应他一句,说‘不用这么说,我现在的心思不在家庭婚姻上面,来赴宴只是为了贺寿。’

又正经,又客气,但又拉开了距离,委婉提醒了这位严家的人,不要再提什么联姻的事,他没兴趣。

有了这句,严纪茶才该接下一句,调笑着说,‘是吗?是对婚姻没兴趣,还是对女人没兴趣?’

等秦深再次回应,就要乘胜追击,半开玩笑地追问一句,‘那对我有兴趣吗?’

于是,严纪茶念完第一句,就站在原地等待秦深接戏了。

秦深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一系列奇怪的举动、超出预料的奇怪发言,已经让他满心都是困惑了。

更何况,虽然刚才那句话是在恭维他,却听起来非常冷漠,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怀疑严少爷是在说反话。

如果是反话,那就太奇怪了……严家的人,会不欢迎他前来赴宴?

一秒过去了,三秒过去了,五秒过去。

秦深思来想去,还是打破沉默:“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