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李成梁就努力压着激动的情绪,手臂微颤的将急件又递给了刑部尚书萧大亨。
萧大亨此刻也早就安耐不住想要一探究竟的好奇心,他真的很好奇到底是一份什么样的急件,竟然可以让皇太子都拿不定主意,而且还要问于诸人。
结果看过这份急件的人有的惊恐,有的兴奋,有的不知所措,有的安耐不住。
这样的表现更是让萧大亨的心跟猫抓了一般。
终于,李成梁将急件递到了他的手中。
萧大亨如愿的看到了急件之中的内容。
只不过在看看完的一瞬间后,他也愣在当初,不知所措。
这时候,随驾而来的一个阁老和四个尚书都看完了急件内容。
朱常洛开口道:“都说说吧。”
这时候,几个人又开始大眼瞪小眼,你望着我我望着你。
有几次沉思孝都忍不住想站出来先说,但是,他被朱常洛若有若无的眼神给制止住了。
最后朱常洛继续开口道:“阁老先说。”
听到朱常洛的点名,王家屏顿时感觉头大如斗,他真不知该怎么回答朱常洛的问题。
若是回答监国礼僭越,那么他自然而然的就会招致皇太子以后的厌恶。
但若是说可行,那其实再表达他有从龙之心?皇帝还活着呢,一帮臣子都急嗷嗷的向皇太子表忠心,这让皇帝怎么看待他们?
当然,这事是万历皇帝干的,万历皇帝大概率也不会在乎这些所谓忠心不忠心的事情,只要能忠诚皇太子,那就没事了。
但是,那些品级一直不高,又喜欢把伦理道德规矩放在嘴上的铁头言官们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
属于自己阵营的还好控制一点,一旦是政敌那边的,他们不会对着皇太子怎么样,但肯定就像疯狗一样重来弹劾自己无君无父,心怀异志的怂恿皇太子僭越礼制的。
所以,在这一瞬间王家屏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为难。
如果这时候申时行和王锡爵还在,他也就不会这样被顶出来回答问题了。
但现在是申时行辞职了,王锡爵留守京师了,就他一个阁老大臣跟在皇太子身边,这时候勉强算是百官之首的他,自然是要负起责任的。
否者,等王锡爵这过渡首辅到期了,他就甭想再争取什么首辅之位了。
因为,皇太子根本就不会让一个没有担当的人继任首辅之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