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父郭大林躺在门右边的土炕上,他面容寡淡,眉头拧成了一股绳,时而的咳嗽让他一直保持清醒,见到女儿和外孙女进了屋,脸上总算有些喜色。
“父亲。”
“外祖父。”
老人家应声想坐起来,可四肢无力,根本没有办法。
郭氏已经走到了床边,“父亲,快躺下。房妈妈送的信我初七就收到了,只因为家里有点事情,耽搁了。还请父亲不要见怪。”
郭氏没说缘由,怕老人家知道了担心。
荆海月瞧着炕里的柴火都要熄灭了,可想而知睡在炕上的外祖父有多冷。郭氏开始给父亲煎药,荆海月急忙出去拾柴火进来烧。
等火炕里的大火烧起来时,郭大林也已经可以从床上坐起来了。郭大林看着自己的女儿和外孙女,心里高兴,又看着荆海月穿着单薄,知道她们母女俩在伯爵府的日子不好过,顿时心里有些沮丧。
生完了火,荆海月也和母亲一样坐在床榻上,她见外祖父面色不悦,急忙道:“外祖父,您吃了药,可要快些好起来。我可为您一个月后的六十大寿准备了贺礼呢!”
郭大林听了,乐呵道:“好好好,外祖父一定养好身体。我还想为月儿再攒些嫁妆钱呢!”
郭氏听了,心里也开朗了些。她也要好好的养身体,将来还得看着海月成婚生子。
郭大林喝完了药,便安心睡下。母女二人将熬好了的其他药倒入大碗中,郭大林醒来后,只要加热即可。
出了门,临走前,郭氏去了躺隔壁的房妈妈家,将三贯铜钱递给了房妈妈。房妈妈死活不肯收,可郭氏道:“房妈妈,您就收下吧。您收了钱,万一我父亲再有什么不妥,您手里有钱,也好替我看着点儿。这么些年,劳烦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