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的菊花一紧。
“别的朕不想多说,你只要记住自己的主子究竟是谁就行了。”
李公公抿了抿干涩的唇,强自稳住有些颤抖的声线,“回禀皇上,奴才的主子永远只有皇上一个。”
淮景帝没有说话,只是随手甩了一个写着薛贵妃的木牌到李公公面前。
李公公脸上的血色又褪去了几分,就连手心也开始冒汗了,“皇上,奴才保证再不会有第二次。”
淮景帝往后仰了仰身,轻轻靠在椅背上,“罚俸一月,若有再犯,直接拖出去砍了。”
李公公脸上最后的一丝血色也随着“砍了”二字烟消云散,“谢、谢皇上。”
淮景帝从龙椅上站起来,整了整自己身上的龙袍,“摆架承乾宫。”
“喳。”李公公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跟在皇上身后走了两步,终于不甘寂寞地道,“皇上,奴才叫李菊福。”
就算是死,他也不希望自己的墓碑上刻着李菊花三字。
这个名字实在太蠢,就算这是皇上钦赐的名字,他也不要。
淮景帝无甚反应,反正这也不是他第一次叫错李公公的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