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几天在酒店的消费全部挂在房费上的,结算的时候,不仅没有退她押金,还让她补了钱。
米晴现在只庆幸,自己还留了一点钱在酒店,否则她今天还是得去见警察。
提着行李出酒店门的时候,她把自己全身上下的钱都翻出来,仔细数了数。
一共三百零八块五毛。
她把纸币和几枚硬币全塞进钱包里,对着天空发起呆来。
回c市的车票只要43块,三百零八块五毛能让她顺利回到家。
可是这样回去,她想再逃家一次就很难了,她似乎都可以看见自己被逼着试婚纱的场景。
但如果继续留在a市,她面临的就是露宿街头的惨境。
……啊,阳光好刺眼啊。
她收回目光,颓然地拖着行李往前走。
虽然她能在这里找工作,但能马上找到吗?就算找到了,能预支她工资吗?她现在身上只有三百块,连今晚住哪儿都不知道。
路边等客的出租车司机按了按喇叭,朝她喊道:“美女,坐车吗?”
米晴苍白地笑了笑:“不用了。”
她自己都不知道该去哪儿。
沿着马路走了一个多小时,米晴的腿终于开始抗议。她走到路边的长椅上坐下,特别想把高跟鞋脱下来,可考虑到自己的形象,还是只隔着靴子捶了捶腿。
还没休息好,右边脸颊就毫无征兆地被一滴冰凉的雨水滴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