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将她调到了内院来伺候,随口一提的事,却费了他不少精力。差事很多,适合她的地方却很少,这么个小丫头跟小傻子似的,他得为她安排打算好。

苏迭远撑着身子靠在井壁上,缓了一下,骨子里的疼才慢慢减缓几分,他看着手里的馒头,狠狠的咬了一口。

馒头是凉的,却抵过他在宫中这几年吃过的所有珍馐。

“过段日子,去秦贵人宫里伺候吧。”

慧妹当即揪住他的袍子,“我不!”

他苍白的脸色隐没在夜色中,嗓音还在哑,“连理由都不问,就拒绝?”

他耐着性子慢慢解释,“秦贵人生了皇帝第一个儿子,虽然还是贵人并没有升位分,但眼看这后宫,只有她最得宠,她待下人也亲和,你这个样子,该是招她喜欢的。”

慧妹看着憨,但又不是真傻,“我要跟你在一起,你在哪儿我在哪儿。”

蛮不讲理又理直气壮,但让苏迭远再也无法发声。

那双狭长的眼眸轻轻的阖上了,盖住了那一抹不合时宜的痴迷,他单膝跪在她面前,手指扶正了她耳后那朵歪歪扭扭的廉价绢花,“你啊,可叫我怎么办。”

……

又过了三日,雍勤王打着“天道之主”的旗号,发布檄文,声声字字怒斥徐胥成昏君毁我大梁,在位期间□□治国,不理朝政,后宫干政,违背天理,以至于天道不容,加罪我大梁,天灾不断,饿殍遍野,生灵涂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