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疼的很厉害吗?”

云雾初摇摇头,刚醒的声音糯糯的, “不疼,只是酸。”

徐胥野点了点头,手顺着腰一路往下走,从腰按到了脚踝。

“我听军中有过孩子的人说,再过一段日子,脚也会肿起来的。”

他在军中处处打听,有过孩子的那几位副将,都被他问的烦不胜烦。

云雾初撑着身子坐起来,已经很难看到自己的脚,她道:“我看不见,肿了吗?这个也是不疼的。”

是真的不疼,只是涨的慌。

徐胥野没吭声,眉心又紧了几分,手上动作不停,按的勤勤恳恳。

云雾初失笑,抬手去拉他的胳膊,“燕泥会帮我揉按的,你不用过于介怀,你看这宅子里,几十号人都是伺候我的,你该放心的。”

“还有,前几日你送来的产婆,我瞧了经验老道,家世清白,很是不错,就是还不到七个月,就招来产婆,有些过早了。”

“对了,听昭成说,你又找了一位大夫吗?现在跟着我的这位老大夫,从幼时便为我诊脉了,医术医德都尚佳,你不用再为这种事忧心了。”

他前段时间与羌族对垒,战争之下,随时都有血光之灾,就是在这般情形下,还时时刻刻往这处宅子送人、送物件、送新奇玩意、送新鲜吃食。

他真的用尽了心。

用尽了心来做一个好丈夫,好父亲。

云雾初靠在他怀里,伸着脖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来吻他的唇,“你不用担心,我好的很,孩子也好得很,不用分心顾念我。”

徐胥野喉结微微滚动,想说什么,终究只是张了张唇,将话都咽了回去,只是又将她搂紧几分。

午膳用的很晚,饭菜热了又热,云雾初没什么胃口,手托着下巴盯着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