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成自然乐意回去补觉,欢天喜地的将杆子递给任成。
任成手里握着杆子,推开了库房半掩的大门,库房尘土飞扬,少人打理,任成甫一进去就看到灰尘飞扬里那个埋首誊写,正襟危坐的男人。
男人墨发柔顺的披在肩后,白玉般剔透细腻的肌肤在一片雾蒙蒙的灰尘里恍若明珠落尘,听到动静,他抬头,桃花眼眸分外明亮。
熬了一夜,面上的兴奋都未能消散,沾了墨迹的手一扬,招呼任成进来。
任成一怔,这样的王爷,他还是第一次见,满眼的喜悦毫不掩饰。
雍勤王府的库房宝贝不少,大多是徐胥野这几年在外争战搜集出来的奇珍异宝,他个人对于宝石金子珍珠什么的一向免疫,因而想要列出一份像样的聘礼实在有些困难。
毕竟,他眼里的奇珍异宝,在别人眼里可能就是不值钱的破烂。
常年间先帝的赏赐他又一向不在乎,如今找起来,只能把库房全部整理一遍。
任成在他身边站定,徐胥野指挥着他去伸长杆子,来挑开库房隔断最上边架子上那个盖着的黄布。
被这样放在高处的宝物,该是可以值些钱,充些门面的。
徐胥野这边想着,一边凝神去看那黄布下的东西,或许是他十五岁以一人之力取下匈奴副将领首级,先帝为嘉奖他而赐的那个能发出柔柔红色缎光的珊瑚树,他有些迫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