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骂骂咧咧,嘴上不闲,“爷这信鸽好使吧,天天给你们传情书。”
何行时看了他一眼,指着他的腰,“瘦成这样……胥野,你须得承认了,因为她,你已经变的脆弱的不堪一击了。”
徐胥野将信收进密匣的手一顿,是啊,从来没有这般过,以前再凶险的伤,都没有让他这幅身子脆弱成这样过。
短短几日,便瘦了这么多。
他眼瞳漆黑,倏尔一笑,“是啊,我得承认,这个人就是我的命了。或许,比我的命还珍贵。”
何行时垂眉,嘴角一扬,先前的功夫总算没有白费,也不枉他周旋于这俩人之间。
他忍不住叮嘱,“苦肉计别使太过了。近期西南山匪猖狂,朝廷意欲派兵,今日早朝太尉程之邈百般推辞,暗中将这难事往你身上引。多半,这烂摊子会丢给你。到那个时候,你若还为了追云小姐不肯好起来,靠这个身子去剿匪,这命也就留不给你们家云雾初了。”
徐胥野咳了一声,不情愿,“他们真是不叫我安生。”
何行时眼中一片阴鸷,“是啊,就算是为了云雾初,你也好生保全自己吧。”
青天白日间何行时来王府,总是要更加小心,说了几句,便意欲匆匆离去。
徐胥野叫住他,问道:“你就打算一直让十里待在青楼吗?她虽然可以保全自身不受辱,但那种地方终究是委屈了她。”
何行时难得表情局促,“她都不愿意见我……”
“等我清理了何家那一大家子的人,就好了。”
话语间,几经无奈。
他一向站如青竹,高挑挺直,但一提到苏十里,高大的身子总是会佝偻几分,他抿紧了唇,一言不发,跃墙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