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雾初,他在心间又念这名字,她生得可真好。

小时候瞧不出,只觉得粉雕玉砌瓷娃娃,如今抽条成娇俏少女,也还是瓷娃娃,他忍不住想,像瓷一样,怕是碰一碰,就会红上好大一片,他心间一紧,就连呼吸也发紧,这是从没出现的状况。

“雾初行事鲁莽,难为您了。”外出在外,他又一副这般装扮,应该是不想叫人知晓自己的身份,她小心的避了“王爷”的名号。

徐胥野压过心底翻跃而上的微妙情绪,“不算难为,你也不重,我虽从高处接了你,倒也是没弄伤胳膊。”

高空接物,对于手臂的冲击都是极大的。

闻言,云雾初才松了口气,微微笑了,嘴角旁小小的梨涡深深的,“幸好您没事。”

昨日,她就想到了,她再轻,也是个人,贸然接下,手臂肯定会有极大的冲击,听到他无事,便放心了。

徐胥野瞧她嘴角的小梨涡,心里又是一动。

梨涡,她竟还有梨涡……他惊讶半晌,又兀自发笑,“打小就只用梨花帕子的人,生出梨涡,也是注定。”

云雾初又问:“我听家父说,副将挂尸于城楼这件事,给您添了不少闲言碎语。”

徐胥野想到她要说什么,“你女儿家的名声可比我重要多了,不必心里愧疚。”

他说完,便用另一只手敲了敲桌面,“掌柜的,快些,就那个价格,马上给我包起来。”

他心里的感觉太过于异样,只觉得在她面前,淡定不再,控制不住自己的感觉实在不好,便想就要了簪子,先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