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中一缕极为微弱,但是位格极高的生机,以他完全无法理解的方式出现了。
他都没这功能,怎么就怀上了。
这么好的机会,不亲自感受一下这种力量,会遭天谴的。
自在天和楼槐,俩人满脸惊恐的看着余子清。
“大人……”
“大哥……”
“我好像……好像怀孕了。”
两魔一脸三观崩塌的稀碎感。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天魔不是这样子出生的!”
“不可能,我是心魔,心魔怎么可能会怀小魔头。”
“蠢货,别浪费机会,这种体验,是不可能再有第二次了!”余子清呵斥了一下两魔,立刻细细感应了起来。
那一缕神妙到极致的生机,孕育出一缕胎气,极为神奇。
余子清的笑容逐渐变态,笑的愈发猖狂了起来。
“你们俩趁机好好感悟一下,要是实在感悟不到,就趁机在城内好好转转,多搜集一点消息。
这个诅咒,不可能是凭白无故出现的,一切总会有起点。
感觉出问题了,扛不住的时候,就赶紧出城。”
余子清叮嘱了一声,立刻除了城池,来到了离秋身边。
果然,越是靠近离秋,身上的诅咒气息便会消散的更快。
那些力量,都被离秋身上的诅咒汲取走了。
感受着体内的诅咒力量彻底消散,那一缕奇特的生机也消散,胎气也消散,余子清彻底放下心来,大笑着冲进了城池里。
“简直……太棒了!”
进入城池,继续被诅咒,继续出现那一缕生机,继续出现胎气。
但这一次,余子清按照在离秋身上得到的经验。
他把自己体内凝聚出的那一滴金血,先一步的占据了位置。
以金血去吸纳那一缕生之造化之力,或者让那生之造化之力,去侵染那一滴金血。
这种生机,虽然很微弱,远远比不上龙肝里蕴含的生机,可是位格高太多了。
余子清的神通里,唯有滴血重生这个神通,最是契合这种力量。
现在不趁机薅羊毛,要遭天谴的。
余子清感受着那一滴金血,只是受到了一点点旁枝末节的影响,就已经开始生出奇特的变化。
慢慢感应了一下,不是什么坏事,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没有跟胎气接触,只是借助那生之造化之力,还不是直接利用,顶多算是沾沾喜气这种级别。
那就更没有问题了。
而城外,离秋身上的变化还在继续,但很显然不是一时半刻能结束的。
余子清便自己在城中游荡了起来。
这个封印恶心人的地方,便是你明知道问题出在城池内,却根本没法进去探查。
连实地探查都不行,无法找到根源,化解个屁的封印。
现在余子清要沾沾喜,自然不想出城,有了机会,又有时间,自然要趁机赶紧探查一下。
而且,他在这个封印,耗费了好几年时间了,从来没见过城中郡守出来。
只有城外,初期来了无面人探查,有勇士进入其中以身试诅咒。
后面便没什么探查了,城池周围,方圆数百里都被封禁,不能进不能出。
余子清此刻能进来,自然是直奔郡守府而去。
身为封印的执行人,这位郡守是真身进来的,只要见到他,自然能了解很多事情。
余子清一路前行,城中的一切,看起来似乎已经开始恢复正常。
这里的人,在怀了几个月之后,思想已经开始被扭曲,不但不恐慌了,还有一种欣然接受的意思。
到了郡守府门前,余子清随便拿出甲子城郡守的大印托在手中。
“甲子城郡守卿子玉,特来拜访。”
大印闪烁着光辉,门子这边去通报。
不多时,便有人引着余子清进入一座偏殿奉茶。
但是等了许久,也不见人来。
余子清起身向外走去,门外的守卫立刻拦住了余子清。
“大人稍后,我家大人马上就来。”
余子清回忆了一下,在大兑找到的资料。
大兑的资料里,记载的也只是这件事发生之前的内容,比如这个时间段,甲午城的郡守是谁,人员配置等等。
后面就基本上没有了,甚至连这里发生大事之后,先期的探查结果,都约等于无。
因为人手都折在城池里了。
确认了这里没有那种能一只手碾死他的存在之后,余子清才敢大胆的做一些事。
无错
如今看这情况,先期探查折在城中的勇士,可能都是被郡守扣押了。
不用杀人,只需要扣押几个月,他们的思想就会被诅咒扭曲,变得跟城中其他人一样。
越是到孕期的后期,思想扭曲越是严重,他们会不惜一切代价的来保胎。
这个时候,把人放了,外面也别想得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幸好,余子清现在才刚怀上,还远没有到思想开始被扭曲的阶段。
而且他其实还挺想拖几个月感受一下,到底是什么力量在扭曲他的思想。
念头一转,余子清一脚将守卫踹飞,飞到半空中,游荡整个郡守府,寻找那位郡守的踪迹。
“甲午城郡守,我才不管你到底要干什么,我只是有些事要跟你了解一下。
我数三个数,你若是再不见我,那就别怪我直接褫夺你的郡守之位了。”
没有任何反应,余子清目中神光闪烁,也看不到郡守在哪,甚至都没感应到有强者的气息。
余子清想了想,连褫夺郡守之位都不怕,那他只能换个理由威胁了。
“三息之后,你要是还不想跟我谈谈,把我想知道的事情告诉我。
那就别怪我那城外那个人召入城内了。”
“三。”
“二。”
“一。”
“离秋……”
余子清刚喊出声,半空中便骤然出现了一个面白无须,神情憔悴,眼神深邃之中带着挣扎的男人。
在看到余子清的一瞬间,他的眼神骤然变得空洞了一瞬,而后下一刻,他的表情变得苦涩。
“这位……大人,跟我来吧。”
他就像是被抽掉了嵴柱,整个人的腰身都直不起来了,充斥着颓败和绝望交织的感觉。
余子清看着对方的背影,微微眯着眼睛。
这位郡守,的确也怀了。
而且他还感觉到了一种熟悉而又陌生的力量。
他心里已经有点猜测了,这个诅咒的出现,跟这位郡守,绝对有直接关系。
只是不知道最后,为何偏偏又是这位郡守,亲自封印了这一切。
进入后堂,走过长长的阶梯,来到地下。
下方有一个巨大的空旷空间,石壁上到处都是各种诡异的符文和不知名的纹路。
中心还有一个以血肉和骨头,堆积而成的法坛。
“那是我自己的血肉,我不想害别人的。”郡守的神情痛苦绝望,解释了一句。
他揭开衣衫,全身上下,到处都是难于愈合的伤口。
余子清望着周围的一切,仔细观察之后,倒吸一口冷气。
“嘶,好家伙,复活仪法?你玩这么大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