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演化出神通,便是月光。
其实余子清挺满意的,用来追朔一些关键情报,应该会挺好用。
他现在就想尝试着追朔一下,到底是什么力量,在抹去那些文字。
随着余子清施展神通。
皓月之上,月宫之中的月神,骤然睁开眼睛。
她遥望着天际,感受到皓月之上的变化。
有人在借助皓月的力量,甚至还想借助她的力量。
细细感悟之后,她隐约感受到一种熟悉的感觉,就像是当年她遇到的始。
“果然是他的传人。”
再继续感应,似乎还有一种似是而非,无从察觉到根源的力量,似是在对抗。
周遭的一切,都随之幻化。
月神彷若出现在了余子清周围,她看到了余子清的样子,感受到了余子清身上的气息。
《最初进化》
还有那与皓月天生的亲近感,加上明显跟始非常相似的气质和眼神。
虽然外相已经化为饿鬼,但不重要,气息和根本才重要。
她看到了那座石碑,看到了墓志铭的内容。
月神秀眉微蹙,有些吃惊。
“这是谁?如此胆大妄为,竟然在篡改有关仙草的事情?”
哪怕这个篡改,不是直接针对仙草,算是钻空子擦边。
可真有什么问题,不怕跟着一起遭报应么?
还是对方能付得起代价?
月神本来还在好奇为什么,现在根本不用考虑,也不用选了。
一边是跟皓月亲近,又是始的传人,还在拨乱反正。
一边是不知道是谁,在作大死。
她肯定站余子清了。
月神深处一只手,轻轻一点,周围的幻象顿时消散。
而天空中的皓月,垂落的光辉,骤然暴涨百倍,月神亲自调动的皓月之力垂落。
一瞬间,余子清的双目,都如同明月,绽放出冷清的月华,神通威能暴涨。
余子清的脑海中,阴神抱着的地祇之源,也开始微微颤抖。
下一刻,不等余子清继续追寻。
那些想要抹去石碑上文字的力量,缓缓消散,彷若从未出现过。
石碑上的字迹,浮现出不祥的血色,彷若沁了鲜血,随时要滴落下来,不祥的气息,浮现开来。
余子清咧着嘴一笑,他触碰到石碑的地方,鲜血逸散。
“跑的真快啊,会跑,看来就不是单纯的会被触发的禁制,而是更复杂的东西。”
以前遇到那些被抹去篡改的信息,要么是直接引出神王,要么就没有反应。
还是第一次接触到仅仅只是纯粹力量的阻碍力量。
那只说明一件事,仙草的事,牵扯极大,而且特别重要。
让人或者妖,或者其他种族,认定吞掉仙草,就能逆天改命,是非常有必要的。
而且这种观念,早已经根深蒂固。
便是早些年,老羊提到仙草,也是这般认为的。
因为的确有人服用了仙草,逆天改命。
只是那个时候的老羊,觉得看到仙草就眼睛放光,去挖仙草的危险特别高,横死概率极大,不值得而已。
他自己就能做到堪比逆天改命的事。
本质上,其实也依然是认为仙草只是一种更好的天材地宝。
后来有了报应这个概念。
便成了觊觎仙草会遭报应。
很多强者其实就不愿意去冒险了。
但那个时候,依然有的是强者愿意去拼死一搏,整体观念依然没变。
现在则是从根源上改变整体观念和认知了。
余子清静静的感悟了片刻,石碑的气息,已经大变,那些刚劲有力的字迹,都变得犹如诸多强者临死之时的泣血绝笔,蕴含着极强的念。
只是站在这里,仿佛就代入到那些惨死强者临死时的感受。
无尽的绝望,偏偏没法将这份绝望,和临死时最真切的哀鸣让其他人听到。
甚至可以预料到,后续还会有人来续上这份绝望,继续发出最痛苦的哀鸣。
那只会更加绝望。
余子清闭上眼睛,后退了几步,慢慢平复心绪。
他都不敢再看石碑了。
谎言编制的有多大,沉淀的有多深,此刻被翻出来,开始反噬之后,就会有多强烈。
余子清甚至觉得,墓园里的那些强者,是不是都要揭棺而起,去把他们要说的话,说给每一个人听。
不听的就揭开他们的脑壳,强行将信息塞进去。
余子清取出一些灵香,在每个人的墓前,都重新上了香。
以此表示:听到了,前辈们,消停点吧。
余子清揉着脑壳,离开了墓园,顺手让饿鬼们注意着点,别让人把这些人的尸骸给挖走了。
至于其他,若是有人来祭拜之类的,随便吧。
余子清看了头觉得脑壳疼,估计就算是来个邪道,也不敢挖这些人的骸骨了吧?
后续余子清就不管了,反正听玉圭,大乾新皇的事,刚过去没几天,大新闻都是跟仙草相关了。
夔侯国主倒是挺会蹭热度,找了俩演员吵架。
反正慢慢的,知道的人就越来越多,以讹传讹之下,简化成一条消息。
好几十个九阶强者,去觊觎仙草,遭报应死了。
省略了中间的时间跨度,这么说的确很吓人。
余子清懒得管了,算是回报点不死曼陀罗了。
毕竟几十年下来,人家不知疲倦的不知道弄死他多少次,还替他抗下了滴血重生的代价,他做点事也是应该的。
余子清坐在果汁面前,把最近的事说了一下,甭管果汁知不知道,仙草之间是不是有特别的方法联系,都得先说了。
这些天,他已经能明显的察觉到,一直自晦,跟一株普通胜春花没什么区别的果汁,展现出的神异地方越来越多了。
起码表面上看,都能看出来,这肯定不是普通的花。
养个花可太难了,还得去扭转天下人的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