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上一次,大家难得万众一心的时候,还是数十年前,坑杀白阳邪祀的时候。
有些事,是没有商量,没有妥协余地的。
只是一个时辰,宋承越便跟着俩位院首,离开了琅琊院。
他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不用自己出手背黑锅,还能落人情,这种好事可不多见。
至于欠下锦岚山的大人情,他倒是巴不得。
不管是他欠那边,还是那边欠他,这都是机会。
有来有往了,他所求之事,才有机会。
他不知道七号为什么要告诉他这个消息,但是不重要。
他知道自己得到这个情报之后,会怎么做。
那这个就应该是七号想要看到的,那自己就去做,大家双赢。
闹大,闹的越大越好。
现在琅琊院的两位院首,其中一位还是轮值的院首,陪着他一起去抄家灭门。
这闹的够不够大?
不够大没关系,他也暗中开始调动人手。
锦衣卫的人,最喜欢的就是跟着他干这种活了。
不背锅,而且好处多。
能来当锦衣卫探子的人,可没几个是家境优渥的。
绝大部分,都是没得选。
相比升职,绝大多数的锦衣卫更喜欢能拿在手里的好处。
修行的资源、财物、宝物等等。
只有那些不需要去干活的职位,才会被那些权贵们抢来,给家族的人镀金。
风雨欲来,暗潮涌动。
各地的锦衣卫,都得到了消息。
这一次可不是宋承越要干什么,而是大家都要这么干,锦衣卫是被迫配合的。
安家在各地的产业,全部被查封,家里一只鸡都要先扣留,验证是不是妖物。
按照人头数,每一个人都要验明正身,少一个,本地从锦衣卫到县官,统统都得受罚。
等到宋承越跟着俩院首,来到安家祖地的时候,他便抱着手臂,在旁边看热闹。
接下来的事,就跟他没关系了,他宋承越的手干净的很,一颗灵玉都没拿,一个人也没杀。
当出现第二个一模一样的深渊裂缝时,这就是琅琊院的事了。
琅琊院背不起这口大锅。
那就只能找个人背了,已经干过一次这种事的安家,就是背锅侠。
有没有更详细更确切的证据,已经不重要了。
眼看远处已经开始对话,宋承越带着俩亲信,坐在远处的山头,泡了一壶茶,小口小口的品着。
“啧啧,瞧瞧,都说莪们是刽子手,那是抬举我们了,我们起码杀人见血啊,看看这些人,那是杀人不见血,美轮美奂,一击下去,骨头渣都不见了,哪还能见血。”
“大人说的是。”
一旁的亲信,战战兢兢,心中一点说笑的心思都没有,只觉得他家大人,越来越可怕了,手段也越来越狠辣了。
为了报复安家,现在竟然能说动两位琅琊院院首,亲自出手,直接把安家一网打尽。
而且名义上,却是绝对的正确,谁都无从指摘。
“这茶啊,到底还是得需要合适的环境,才能喝出来味道,这不,现在这普普通通的茶,竟让我品出了以前从未品尝过的味道。”
宋承越笑的很开心,他想弄安家很久了。
大家结仇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有机会的话,安家一定会让他万劫不复,反过来也一样。
可是他做梦也没想到过,最后是这么结束的。
这可比他自己亲自动手,舒服太多了。
“通知下去,安家负隅顽抗,等下琅琊院的两位大人破开阵法之后,都给我警醒着点,安家逃出去一只狗,那我就得找个人来负责。
剩下的,按照老规矩来,这一波是大家一起暴富,还是有人丢了人头,那就看弟兄们怎么做的了。”
饮着茶,宋承越向着西面看了一眼。
这闹的够大了吧?
想了想,宋承越觉得还不够,他得把安家打到永世不得翻身的地步。
明天,他就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个消息。
顺便呢,他也想看看,是谁在安家背后。
他可不认为,安家本事能大到这种地步,能无声无息的搞出来这么多事。
甚至琅琊院内部,肯定也还有人,没有被揪出来。
这个他就没辙了,锦衣卫不能渗透的地方很少,琅琊院就是其中一个。
不过,出了这种事,相信琅琊院内部,肯定也会暗中做很多事了。
他只需要注意一下情报就行。
七号告诉他情报,想来也会对幕后的人是谁,很有兴趣吧。
你看,这你来我往的,可不就开始了。
再多来几次,大家关系处的不错,他所求的事,可不就成了。
……
另一边,仅仅过去了几天,余子清便得到了襄王给的情报。
他的确没料到,老宋这家伙,玩的这么大,带着俩琅琊院首去抄家。
先抄家灭门,再找证据,还真让他找到了一些。
就是不知道那证据是在安家找到的,还是在老宋的裤兜里找到的。
估计也没人会在意这点了。
有些禁忌,是大部分邪道,都不会去触碰的,谁碰谁死。
封不绝来到,接手了安顿印家人的事。
大家没急着过去,一切都在悄无声息的进行。
余子清这几天,阴神时时刻刻都在睁着眼睛,想要找到那个没有五官的家伙。
可惜再也没有见到过,他也没给襄王说起这件事。
只是问了问襄王。
“大震的无面人,怎么没见过他们?”
“你见不到的,他们时时刻刻都会带着面具,也不会在人前出现,从带上面具的那一刻开始,他们曾经的身份就会全部抛弃,只是无面人。
我那二叔,可不像离皇或者乾皇,无面人其实只是为了探查情报,维护稳定而已,能干的事不多。
你也不会在大震之外见到他们。”
“哦,我还以为这名字对应着什么特别的法门,就跟暗影司的名字,对应着暗影大遁似的。”
“哈哈,想什么呢,哪有那种法门,锦衣卫,也没有一个锦衣法门啊。”襄王哈哈一笑。
余子清跟着笑了笑。
他脑海中,那个没有五官的人,就像是一张白纸,除了那身黑袍,那张脸上,可以贴上任何人的脸。
随着时间流逝,他对那个人的印象,便只剩下这点了,这还是因为他已经将其画了下来的原因。
若非如此,余子清都觉得,自己对其印象,可能就只剩下一个影子。
再次见面,可能都认不出对方。
等老羊来了,他一定要问问老羊,有什么法门能做到这一点。
这种法门,让他感觉非常不舒服。
还好,楼槐记得那个人的气息,证明那的确是个人。
以后出门还是带着楼槐吧,很好用。
另一边,封不绝安顿好印家的人,跟印不四坐在一起。
“你知道那些是什么人吗?”
“不知道,甚至那个封印,都不是我们封印的,也不是你们家封印的。”
“不是我们两家封印的?”封不绝面色一沉,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上古的封印?”
“不知道,我只知道,那个封印非常诡异,就算我大哥他们全力出手,也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开的。”
------题外话------
不要意思,忘了今天是周日,剪头发的人有点多,时间超出预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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